2009-03-17

Maybe I got the bends




  曾幾何時,這頭小意外竟默默成為這連我自己也猜不透的心頭裡頭,唯一清晰可見的支柱,連我自己都感到詫異萬分,因為倔強又愛面子的我總從來不承認薄弱的自己有過什麼精神依靠;儘管有,大多情況下我也會說,這樣那樣,他不是這樣,更別提這頭改過名字、為人也十分之機車的小意外阿布。雖然這樣叫的確濃厚點燃聯想的感覺,熊熊一直讓我想到蘇亦帆,不過因為..也沒什麼因為,反正就是這樣,有時一個點頭一個認定無須太多理由周詳考慮,既然老人家這麼喜歡,我也只能這樣叫摟。反反正正沒有反正的我總對名字這回事猶豫不決,還是丟給別人來比較好。

  取名這回事,若真交到我頭上,最有可能的就叫做Lucy,雖說乍聽我也感到痾真是有些不夠端莊,但這名字對我來說實在太有意義,這道理如同安藤忠雄養了一頭狗名喚Le Corbusier一般的可笑影射與自我安慰,但若叫Wordsworth除抝口外又太冗長,聽起來也有點gay感...至少我這般認為,所以歪腦筋才打到Lucy這來。


  不然,就像瘟神那樣,取個長長的安娜‧卡列提娜,結果慢慢只剩安娜..叫最順的甚至是喇叭安,這可就真的糟糕了。喇叭安喇叭安,真是想到就有點心有憤慨,難怪這次回去看到他被這般度爛,實在不是沒有原因,所以說名字還是要慎選的。

  阿布..至少每次想到欺負他就會心生猶豫,特別有嚇阻力。

  不過最主要原因也是因為那很無言的反射舉動,我不大懂為什麼”噢耶就是阿布”這句冬眠老人家的驚悚發語會讓他感到好奇萬分,每叫必回。雖然唸起來很長的抑揚頓挫很難不滑稽,不過屢試不爽的成就感卻深具魅力。持續多天的魔法般智缺人貓互動,阿布這名字也就不著痕跡地行銷到他腦中名喚我的名字叫什麼的那一塊。無論如何,只要儘快拭除妞妞這菜市場名就一切好說,我只想趕快抹煞忘卻,希望他也一樣好說話。

  說來也無奈,太多的陰錯陽差令他最終屬於我們家;太多的一念之差,躺在我媽發了瘋似精心佈置的那小窩裡的傢伙,就可能是別位,大頭,或是那隻很有野性的小狼。有時這般輕輕鬆鬆隨緣沒有強求,到最後似乎總才真的適合自己;有太多想要得到或缺少不可的,卻頻頻離我而去。也難怪我越忘卻不了大頭,就越沒機會再摸摸他的頭,很可笑的,當初也是我捨不得至極卻又卻又白痴的憐憫說著”好吧,你要就給你吧!”,才會使他真正永遠脫離了我的視線,最後留給自己喊話扼腕沒有用的安慰。

  怎麼我想著想著總漂泊到黯淡。明明才多久前抓住他尾巴只體驗到他的可愛,現在卻無奈地碰也碰不著;過去阿布在我心頭曾經像個替代品,雖總不願承認卻也是默默的承認;但現在儘管我以丟下那過去的好惡成見,懷抱接受他是我不可缺少,但每每想到那斑斑小老虎,惆悵仍洶湧地高漲不停,直到逼自己睡著。

  我又能惆悵些什麼,只能放任特別的情感蔓芽滋生,悄悄讓某些事物突然變得很重要,這頭小意外也不例外,反正我總如此,許許多多,總是偷偷佔領心頭上的小小份量,然後我總是不知道,或是知道也不願承認自己知道,在這種模糊濛濛氣氛裡頭過了難以計算的長久,才在幾滴淚水中委屈地替自己自白,一語不發地道盡這小傢伙其實對我多重要,只是我總強顏歡笑地告訴自己什麼也不了解。

  也許,我最不帶倦怠與自在的溝通本能,已經退化或是進化到只能跟這小傢伙舉手投足,儘管他天天喵不完我仍是難以懂得他想說什麼,也許是不要抓我,快放開我不要睡覺,或是你真是他媽的欠扁呀之類的我總是在猜到底什麼是他想透露的。也許我永遠不會懂,但在落魄的不久前,能真正給我一絲絲欣慰的,也僅有那猜也猜不透的喵喵不停。至於什麼意義不意義,我想在那溫暖前頭,什麼也該無須看清放下了。

  有時候我也感到悲哀,抑或是我總犯賤了吧;往往那些真正待我好的,我總在某些程度上將他們忽略遺忘;而那些深深眷戀喜愛的,卻總只能遺憾地沒有緣。到頭來,有時我真的想把自己血液凝結了,讓他不帶任何溫度,也許我才不會感受到期望後的悽涼。

  所以我很害怕,害怕什麼都像大頭這般離我而去就再也回不來;雖然因此才理悟阿布小傢伙給我的意外,但我還是覺得很遺憾,想像總是不切實際逼自己毀滅..在腦海織夢織得多美輪美奐,到頭來又總是笑笑給我個不意外。

  雖然字裡行間總無意間透露點依賴,但我仍覺得在壓抑些什麼,同時也感到有那麼點不切實際,畢竟有太多的畢竟可以表態,儘管我也認為這樣自己似乎既膚淺又失敗,莫名其妙將什麼都放大不少,然後自己收拾不完..總是如此,怎麼每次我什麼也沒想到最後卻總發現自己隱瞞的喜愛多難以承受,然後就像那趟回去見不到大頭那般驚訝地發覺心底淚汪汪。
  
  也許我什麼都該放下,做個機器人。

  你喜歡拔拔像機器人嗎?阿布?

  我想我還是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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